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
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
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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